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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本高质量完本小说,量大又管饱,书荒好粮草
第一本:《龙符》
简介:苍茫大地,未来变革,混乱之中,龙蛇并起,谁是真龙,谁又是蟒蛇?或是天地众生,皆可成龙?朝廷,江湖门派,世外仙道,千年世家,蛮族,魔神,妖族,上古巫道,千百势力,相互纠缠,因缘际会。
入坑指南:
咔嚓!
五剑这次发出破茧成蝶之音。
在剑身上冒出很多黑气,污秽不堪,是把很多年积蓄的杂质都洗涤出来,变得纯粹如琉璃。
它们自动飞起来,依旧落入刘羽五人手中。
刘羽五人拿着,只觉五剑似乎活物,大口大口从虚空中抽取灵气,输入自己身体,莫名其妙的剑意和更高深剑术从剑身中传递进入他们脑海。
“神了!”古尘沙拍手:“这五口剑居然能自动吸收灵气,而且吞吐之量远超道境一变,简直是奇迹,就连破法仙剑也没有这种能力。”
“王爷,我们感觉到剑不停吸收灵气,输入我们体内,淬炼全身。”刘羽五人纷纷说出自己感觉。
“主人,这恐怕是上古掌握五季变化之神遗留下来的东西。”义明安顿好三香之后回来,看到此情况:“春,夏,炎,秋,冬这五季在上古有神掌握,辅助天子,掌握天道运转,使得生灵有繁衍之机。我看刘羽他们体内应该有上古五季之神的血脉。”
“把剑给我看看?”古尘沙若有所思。
刘羽把剑给了他,他拿起此剑,那剑居然就停止吸收灵气,根本不理他,由此可见,这剑已经认主。
“这五口剑被主人滴入这么多天露,已洗涤杂质,激发灵性,以后这五人哪怕没有突破道境,也有剑时时刻刻输入灵气进入体内。”义明颇有些羡慕:“你们体内的五季之神血脉有可能激发,到时候恐怕会超越许多天才。”
“果真如此?”刘羽五人相互对望,各有喜色,他们也觉得体内精力滚滚,和剑有血肉相连之感,实力起码提升了一倍,而且感觉随着和剑交流越深,踏入道境应该不是很困难。
如果他们直接服用天露,有极限存在,就无法提升,天露药力在体内积蓄下来,还有可能慢慢泄露出去,但五口剑却似乎没有极限,能吸收更多天露。
手中宝剑能自动吸收灵气,还能反馈进入主人体内,这话说出去根本没有几个人相信。
破法仙剑都需要不停灌输灵气,自己不能吸收,若是灵气消耗殆尽,就会陷入沉睡。
“主人,眼下五口剑已经激发灵性,就不必再滴入天露。”以明道:“剑他们自己吸收灵气会越来越强,虽然滴入天露可使得他们更强,却不能浪费了。我们要征战蛮荒,天露以后还有大作用。”
“说得也是。”古尘沙从袋子中拿出来许多作战资料,还有地图,“义明,你熟悉蛮荒情况,给我说说,具体情况如何?”
他的行军路线,还有路经蛮族部落,其中有什么高手,都得要问下义明,看看和资料上的对不对。
毕竟义明乃蛮族高层,知道无数秘密。
“主人,这件事情非同小可,你的行军路线经过的这些部落,少则数万人到数十万人,多则有百万人,还有,最终你要占据的这座神庙叫做魔猿神庙,里面主神是混世魔猿,周围大大小小数十个部落,都信奉此神,也就是猿蛮。”义明详细的对着地图指点。
“那里面有什么高手,最强者是谁。”古尘沙问,他也知道,蛮族居住在蛮荒之地,部落千千万万,信奉不同的神,有的信奉狼神,有的信奉蛇神,有的信奉猿神............不过,这些邪神却有个共同的神王,就是摩诃神。
“这个猿魔神庙非常之大,存在了大约五千年之久,世世代代都是周围部落供奉,高手层出不穷,眼下主持这神庙的使者叫做‘袁杀生’,不是蛮人,而是关内人士,在六十年前投靠蛮族,信奉了混世魔猿神,居然得到青睐,一路上升,成为主持神庙的大主教。”义明道:“此人实力很强,恐怕还在我之上,具体修为我却是不知。只知他颇有手段,借猿神神谕,联络四周部落,拥立蛮王,团结四方,这数十年来使得周围部落极其兴旺,高手辈出,不但如此,此人还从四方收罗和朝廷作对的高手,还有邪魔,妖族。都聚集在神庙中,势力之强,难以衡量,主人切记要小心。”
“这里也有袁杀生的资料。”古尘沙翻看着楼拜月那里得来的信息对比:“此人的确是枭雄之辈,有统一蛮族诸多部落的野心,他不是蛮族本身土著,眼光长远,我这次要和他对抗,占据他的神庙,只怕是近乎不可能完成之事。”
“按照道理,的确不可能。”义明也不看好:“不说袁杀生自己的武功,还有他招揽的许多高手,那猿魔神庙之中,更有以前积蓄下来的蛮族本身强者,各种祭司,大祭司。除此之外,各个部落也有蛮族元帅统领,部落和部落有个联盟,盟主就是蛮王。那蛮王叫鲁克,实力虽不如卡罗,却也恐怕和我不相上下,甚至超过我也说不一定,另外信奉混世魔猿的部落还有厉害手段,那就是豢养大力魔猿。”
“这个我早知。”古尘沙看过书,蛮族厉害之处就是能豢养野兽作战,猿蛮最为强横,豢养的大力魔猿天生就力大无穷,甚至可裂象,而且精通武道,懂得修行。蛮族中的贵族经常豢养,替自己打猎,杀人,修建房屋,一头大力魔猿抵得上百的人工。
在古史中,妖怪之中一般最为厉害,最有智慧的就是猿猴。
从小就被豢养修行武道的大力魔猿成年后可怕至极,别说武学宗师不是对手,道境一变二变都可能要退避三舍。
“那袁杀生主持的神庙中,恐怕最厉害的还不是他,而是镇庙神兽,恐怕也是头大力魔猿妖。”义明再次语气凝重。
“这么说,我去就是送死?”古尘沙哑然:“父皇还真是要把我们的潜力都压榨出来,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事情,还好这件事可以从长计议,慢慢图谋。”
“主人,要不要联系宝玉国七公主?她是极大助力。”义明问。
“不必,我们还是做我们的。”古尘沙道:“她自然会来联系我,这些天我考虑的事就是把麾下所有人都服用虎狼丹,接近可能增强他们实力。等下你和我出门。”
“是。”
当下,古尘沙和义明微服出关,在关外就是蛮荒之地,虎狼之多几不可数,义明又会飞行,不出数个时辰就深入密林千里之外,仅仅是一天一夜,就获得了三百多枚虎狼丹。
他紧接着回来,给剩下的人都吞服下虎狼丹,顿时麾下二百四十三人个个都成就“虎狼之师”,起码在力量上可以和凡境三层“出神入化”的武学大师媲美了。
就整体素质来说,这群人已经超过了十皇子古震沙的兵。
要知道凡境三层出神入化的武学大师在军队中可以当上普通将军,统帅数千人队伍。
五天后,这群人在大厅中练刀之时,龙雨云和七公主玉寒露求见。
“该来的还是会来,请她们进来。”古尘沙就在大厅中等两人。
龙雨云和玉寒露迈步踏入大厅,就看见二百四十三个青年手提巨大战刀挥舞,那战刀上面的云纹隐隐约约显出白虎,稍微挥舞,煞气就弥漫,震慑人心,刀锋闪耀,似乎看上一眼都会流血。
“白虎金精战刀。”玉寒露神色凝重,此刀锋利而有煞气,但极其沉重,一般武士挥动一会儿就没有了力气,而现在这些青年练刀之时挥洒自如,就如挥动木棍似的,显现出来他们的力量之强悍。
这样的战士,没有二十年苦练加上灵药培养不会有此境界。
青年们练习的是巨灵刀法,虎虎生威,每招都暗藏杀机,显然得到过高人指点。
义明的确是高人,哪怕是皇子也没有他这种道境七变离地腾空的人物手把手指点武功。
“真是厉害,这才几个月,你就训练出此等虎狼之师。”龙雨云啧啧赞叹:“听说你得了圣旨,全权负责招安宝玉国之事,我就跟来了,你那府邸我重新翻修,那总管小义子在我调教之下,也差不多踏入宗师境界。”
“多谢。”古尘沙拱手:“我知你们要来,进内室详谈。”
绕过大厅,就是个院子,院子照壁后面是内室,十分安静悠闲,古尘沙坐下,就有三香送上茶来。
“咦?”玉寒露眼神出现诧异,她看出来这三个侍女绝对不简单,恐怕自己麾下有几个靠奇遇晋升为道境界一变的人也未必是对手。
但她是个心机深沉之人,却也不动声色:“不知这次王爷出征蛮族准备好了没?单单凭借这些士兵恐也不够。”
“我自有准备,却需借助两位之力。”古尘沙点头也不隐瞒:“这次出征,打下来地盘开疆扩土,会成为我封地,在封地之中,我全权掌握一切,两位若是想分杯羹这就是最好机会。”
“据我所知,王爷这次进攻路线阻碍重重,恐有死亡风险,蛮族之强大,绝非表面上所看到的。”玉寒露似乎掌握了很多东西。
“我背后是整个朝廷,还有天符大帝。”古尘沙拱手:“如果蛮族的诸多邪神妖神都被斩杀,蛮族是否还有战斗之决心?”
“我们可以谈合作之事。”龙雨云首先开口:“如果条件合得来,我龙剑岛全力支持征战。”
第二本:《回到过去变成猫》
简介: 楚华大学东家属区大院门口,门卫大叔接了个电话之后,拉开窗子朝不远处的小树林中气十足一声吼:“黑炭,你妈叫你回家吃饭!”嗖——一只黑猫从小树林那边茂密的草丛里冲射而出,朝某栋楼跑去,眨眼间便消失在楼道口。在它之后,一个个猫头接连从草丛那边冒出来。饭点了,各回各家,各找各妈。……有人说,猫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整个种族都是神经病的动物,元芳你怎么看?
入坑指南:
郑叹是被一阵剧烈的震动、踩踏以及猫叫声折腾醒的。
药效还没有完全消失,刚睁开眼的时候郑叹还有一种恍惚的感觉,不知身在哪里。
身下不是焦家软软的沙发,周围都是陌生的气息,空气中流窜着惊恐焦躁的因子。人的呵斥吼骂声和猫叫声掺杂在一起,搅得郑叹头痛。
嘭!
一个个装着猫的笼子被搁放在架子上。
郑叹被装在同一个笼子里的其他猫踩了几下。
这次真的醒了。
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,这是一个小房间,充满了骚臭味,还有一些血腥气。郑叹能够看到对面架子上摆放的一些铁笼子,还有几个木板竹子钉成的简易猫笼。
耳朵动了动,郑叹还听到了隔壁的狗叫声。狗比猫叫得狠。
叹了叹气,郑叹浑身还有些发软,不过站起来动动,还行。
同笼子里的其他几只猫都是很健壮的,有几只还是名贵猫种,毛比较干净,还带着光泽,好几只脖子上还套着项圈和宠物牌。都属于卖相比较好的。
对于郑叹的醒来,笼子里的几只猫也没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,家养的猫,特别是养过几年已经养出点灵性的猫,这时候似乎都已经感觉到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了。
这间房外面就是个餐馆,整条街到处都是这种餐馆。
但是,就算它们有灵性,毕竟比不上人,知道有危险也不能想出法子自救,只能叫唤,或许它们还抱着一种侥幸的心态,希望自己主人能够听到。
郑叹大略看了看,这些笼子里面的猫,绝大多数都不是流浪猫,即便身上的毛比较脏,脖子上也没有项圈猫牌等,但流浪猫和家养猫的眼神是不同的,郑叹能够看出来。
再看看笼子,好的是,笼子的锁不复杂,不是那种需要钥匙的小铜锁。毕竟笼子多,每个笼子一个大铁锁或者小铜锁的话,那也太麻烦了。那些用竹子或者木头做成的笼子,锁也是插销式。
有几只猫将爪子伸出去拨拉两下笼子锁住的地方,但毕竟智商不高,也不是每只猫都像大胖那种受过专门的训练,再拨拉也没办法将笼子拨开,这可不是拨自家窗户门。而且要拨动这些插销需要一点力气,插销卡得很紧,不是普通猫能拨动的。
对郑叹来说,这种倒不费劲,但郑叹摸不准外面那些贩子们什么时候会进来。按理说,刚清点过,暂时是不会进来看,但总得小心点,事关小命。
这里面也没有安装摄像头,想想也是,就这种破地方,那些人怎么会舍得花钱装摄像头?
郑叹支着耳朵,凝神听了听,门口有来来去去的脚步声,还有人声。郑叹听着有些耳熟,昏迷中迷迷糊糊的时候也听到过这声音。
等脚步声渐远的时候,郑叹才挤开正凑在笼子门口挥爪子的一只猫。那只猫脾气不太好,对着郑叹呲牙,挨了郑叹一巴掌之后,那猫就算不太愿意,但也乖乖让开。
郑叹来到笼子门口,看了看成人小拇指粗的铁插销那里,得转一个角度才能抽出来。
将胳膊伸出笼子外,碰到那根铁插销的时候,手掌一弯,爪子勾住铁插销的活动杆把,将把往上转了九十度,往左一拉。
由于刚才郑叹抽了那只堵笼门口的猫一巴掌,笼子里其他几只猫都与郑叹保持了一点儿距离,所以,郑叹在将插销拨开之后,推开笼子,一溜身出来,在其他几只猫挤过来之前又将笼子给关住。
不是郑叹不想救它们,郑叹现在需要先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。将这些家伙们放出来,郑叹怕打草惊蛇,坏掉自己逃生的机会。
见郑叹出来,笼子里的猫们又开始新一轮的叫唤了。有几只猫也伸爪子勾铁插销,但只是徒劳而已。
深呼吸,郑叹看了看周围,跑到门边跳起来拨了拨门锁,锁着的。很显然想通过门出去,不太可能。
除了门之外,这个小房间里面还有一个平开式窗子,木质的窗框,有些开裂,严重掉漆,都已经看不出本色了。窗子紧闭,插销插着,看着有些时候没开过了,缝隙处都是灰尘,窗子的插销也带着铁锈,玻璃上糊着一层污迹,只有中间部分还能看到点外面的情况。
郑叹从架子上走过去,靠着窗户瞧了瞧。
窗户外面是一条窄窄的水泥路,这边的房子和水泥路那边的房子是背对着的,只有房子后门通向这条路。水泥路上放着几个大的垃圾桶,都已经堆满了垃圾,虽然很多是用袋子装着,但还是能看到一些从袋子里面露出来的砍掉的废弃的残骸内脏等,上面很多苍蝇在飞。
就算有心理准备,但真正看到,郑叹还是忍不住发寒。
如果自己醒不过来,拖几个小时,或者多挨个几天,是不是也会变成这样?尸首分离,或者被扒皮剔骨?
不过现在并不是感慨的时候,就算对自己被抓有很多疑惑,这时候也得压下来,将全部精力放在逃跑上。
郑叹拨动窗户的插销,太久没开窗,再加上插销上都是铁锈阻力大,郑叹的力气也没恢复,费了不少劲才将窗户打开。
这时候好像是下午两三点,天阴阴的,像是要下雨的样子,水泥路上也没人。
郑叹翻出窗子,出来的时候本来准备将窗户推拢,以免有人发现异样,但想了想,还是没关,待会儿还得过来,省得麻烦。
关猫的屋子旁边就是关狗的,幸运的是,这间屋子的窗户开着,通风。毕竟狗不像猫那么能跳跃,就算将它们放出笼子,也翻不了窗户。
里面没人,只有一笼笼狗在里面叫唤,还有相互撕咬的声音。
郑叹刚拨开窗户看了看里面。正好一只大狗抬头看向窗户,瞧见了郑叹。
“汪汪汪汪汪!”
叫屁啊叫!郑叹扯了扯耳朵。
狗和猫有些不同,有的笼子里面挤着好几只狗,有的大一些凶一些的狗,一个笼子装一只。
从小型的博美犬京巴犬等到大些的土狗、黑背,都有。
想将狗笼子打开,有些难办。
倒不是锁的问题,这里的笼子基本也是那种插销式,也有些是卡口式,都不难开。
有几个低矮的笼子里面挤着几只土狗,狭窄的笼身让它们连站都站不起来,也不怎么叫唤,精神状态不太好,但郑叹也不敢贸然打开,谁知道这些狗出来之后会不会对自己咬上一口?
还有那几只叫得欢腾的,看那眼神就恨不得冲上来咬。
咋办?
郑叹看了看周围,最后视线停留在一个搁架子里的细铁棒上。铁棒前端磨尖,上面还有血迹。旁边还有一些绳子和细铁丝等。
郑叹翻进屋里,四周的狗让郑叹感到紧张,很多狗身上带着煞气,喉咙里发出低吼,估计就想着怎么来咬郑叹。
郑叹将细铁棒拖出来,将细铁丝绑在铁棒上,铁丝围成个圈。然后用两只手抓着铁棒,两条腿直立走动。虽然有些困难,但慢慢走动就行了。
货架上端放着一些棍棒等敲击用的东西,都是血,郑叹一步步走在上面,刺鼻的血腥味让他差点吐出来。站在货架上,就算打开笼子,那些狗也奈何不了郑叹,它们跳不了这么高。
郑叹将细铁棒往下伸,直到笼子的插销那里,捆在顶端的铁丝圈往插销把上一套,提起铁棒,带动插销转动,然后往旁边一拉。
咔的一声,笼子门打开,里面几只小狗跑了出来,到处窜动找出口。
郑叹也不管它们,接着开笼子。卡口的那种也比较好办,戳上去拨两下就开了。除了提铁棒有些费力之外,开了几个笼子,郑叹也熟练了,越开越快。
不过,如果这时候有人开门进来的话,郑叹自己就扔家伙走人,万事逃为先。
将笼子全部打开后,郑叹也不多留。狗叫声太大,几只比较凶的大狗有些发狂的征兆,而这边的动静显然也很容易引起外面人的注意。
翻出窗,郑叹又来到关猫的屋子,将猫笼一个个打开,窗户开着,猫都从窗户那里逃出去。
开完最后一个笼子的时候,郑叹听到外面有人的大喊声。显然这边猫往外逃被发现了。
郑叹冲出窗口,周围没有什么捷径能够直接远逃开,周围的住户就算不是开餐馆的,也不会对猫手下留情,郑叹不敢在这里躲着,尽量往远处逃,心里只有一个声音:逃出这条街道,逃出这片到处挂着“XX火锅”“XX猫肉/狗肉/兔肉馆”等牌子的区域。
在郑叹忙着逃跑的时候,抓郑叹的那个小年轻正和一个五十来岁的人说着话。
“杆叔,您这次收获挺大的啊。”小年轻递给对方一支烟,说道。
被称为“杆叔”的那个人接过烟点着,吸了两口,道:“小打小闹,没意思。”
杆叔在这一片比较有名,属于比较早的一批打狗套猫的人,也靠这个发家,一些年轻人手头的技巧也是从杆叔这里学来的,当然,教肯定不是白教,得孝敬。
小年轻也是跟着杆叔学过来的,包括麻醉枪的使用,跟着杆叔打过几次狗,技术比较熟,他本来学这东西就快,这几年干这个也多,赚了不少。去年非典的时候也曾一度低谷,但现在渐渐缓过来了,忙着捞金。
“你现在一年也能捞个十来万了吧?”杆叔说道。虽然是疑问句,但很肯定。他这方面门儿清。
小年轻笑笑,不直接回答,而是掏出个东西递给杆叔看。
“麻醉枪?”杆叔漫不经心地看了看,“还行,不过太小了,没意思,拿着没手感。这种针管也不好搞……按照这针的剂量,你打狗还是打人?”
小年轻笑了笑:“打猫。”
杆叔挑眉,“能耐啊,用这个打猫!”
语气充满不屑。杆叔一直觉得,猫这玩意儿,笨得要死,好奇狩猎的天性也能害死它们自己,所以猫好抓。
小年轻也没在意杆叔的讽刺,“那猫不好抓,不上套,要不是急着回来,我也不会用这个。这次跟着我叔去中部几个城市,搞了这把麻醉枪,还搞了一把BMQ玩玩。”
小年轻真真假假说了些,至于最后一票捞了多少钱,一个字都没说,说了就少不得要孝敬一些。
杆叔哼哼两声,也不将小年轻的话当真,顿了会儿,说道:“我明儿要出去一趟,干一票,有兴趣不?”
“去哪儿?”小年轻问。
杆叔指了指西边。
小年轻不语。他虽然打狗套猫,有时候通过中间人介绍接几个活,打人也干过,但……偷猎这事,还真没做过。
一根烟抽完,小年轻将烟头往地上一扔,脚尖碾了碾。
“好!这次就跟杆叔去长长见识!”
刚说完话,就听到店子那边一个伙计冲出来,膊上还带着血。。
“狗跑了!猫也跑完了!!”
他们店里开馆子的同时也做批发生意,刚才有人要买狗,伙计就带人过去看狗,还没靠近库房那边就听人说谁家的猫跑了,他心里还偷乐,但走到门口,听到狗叫得有些不对劲,忐忑了。一开门就看到扑面冲来的一只大狗,要不是他反应快,这条胳膊估计得废掉。
小年轻听到伙计的话,心里咯噔一下,赶紧过去看看情况。走了两步,又回过头开看向杆叔,还没说话,就看杆叔从他老人家的货车上拖出打狗的工具。
“走吧,刚好手痒,也帮你们一把。这帮畜生就是不安生。”杆叔话说得随意,但却透着一股子疯狂而残酷的杀意。
郑叹不知道馆子那边是什么情况,只顾着跑。但之前开笼子费劲太多,药效又没完全散掉,这时候突然一阵疲惫和昏厥感袭来,
祸不单行。
身后那些人骑着摩托,开着车,沿途收拾逃出来的猫狗,不止那个馆子,街上其他人也加入了行动。
狗的惨叫声,棍棒的敲击声,刺激着郑叹的鼓膜。
郑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条街,这个“魔窟”一般的地方,但是腿脚不听使唤了,心律也不齐,在趴下之前,郑叹几乎是爬着来到一个角落处。
这里已经算是出了街,可是,听着跑过来的那些脚步声,郑叹心里骂老天爷也没用,喘了几口气,恢复点后打算钻进拐角处的垃圾堆躲一躲,虽然很不情愿,但保命要紧。
正准备爬起来钻垃圾堆,这时拐角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。
几个年轻人手上拿着编织网,麻袋,铁棍等,一路抓捕那些逃脱的猫狗,这条街没有谁家里专门去养宠物猫狗,所以,只要看着猫和狗就上去抓,或者直接一棍子,活的死的无所谓。
路过拐角的时候,几个年轻人看到蹲在垃圾堆不远处的一只大白熊。虽说见狗就抓,但这只他们可不敢,熟面孔,一个大老板家里孩子养的,就住这附近,并不是他们那街上的。
看了看蹲在那里对他们呲牙的大白熊,大家伙对这条街上的人态度一向不怎么好,几个年轻人也就赶紧离开了。
在他们离开后不久,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骑着折叠自行车路过,并朝这边招手,“郁见,走啦!”
“汪!”
大白熊应了一声,看了看被挡在里面的郑叹,小跑着追上去。
麻痹感只是那一阵出现,休息一会儿之后,郑叹的腿脚又开始恢复知觉。可能是药效影响,也可能是用药后的副作用,不过现在确实感觉好了很多。
想了想,郑叹看着跑远的那只大白熊,也跟了上去。他现在很累,需要找个地方歇脚。养狗的人家里应该不会吃狗肉吧?应该也不会吃猫肉?反正肯定比这周围的人安全很多,尽量不被主人家发现就行了。
第三本:《一念永恒》
简介:一念成沧海,一念化桑田。一念斩千魔,一念诛万仙。唯我念……永恒
入坑指南:
白小纯更委屈了,他早就发现了,自己这里每次但凡遇到需要去解释的时候,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弄巧成拙。
这不是他的本意啊,他也不想的……
北寒烈的兄长北寒风,也被白小纯的解释,直接怒意燃烧,深吸口气后,他的右手竟在这一瞬,出现了阵阵黑芒,眨眼间竟在他的手心内,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弯月!
如同是落日后的月亮,可这黑色的月亮,散发出的却是阵阵让人心神震动的恐惧之力,向着白小纯的洞府阵法,直接按去。
轰的一声,整个洞府都颤动了几下,洞府外的阵法强烈的扭曲,甚至有不少地方出现了碎裂的征兆,可最终……还是没有崩溃,甚至眨眼间就恢复如常。
这一幕,哪怕是北寒风也都倒吸口气,这洞府阵法之强,让他觉得极为头痛,此刻狠狠一咬牙,正要继续出手。
可就在这时,一声冷哼,从远处天空蓦然传来。
“北寒风,你在干什么,还不住手!”这声音如同闷雷,直接在北寒风身边炸开,轰鸣八方的同时,也将北寒烈也震的不发疯了,胆战心惊的赶紧退后。
四周落日峰的内门弟子,也都一个个面色变化,齐齐退后停手,抬头看向天空,只见六道长虹,从远处的种道山疾驰而来,刹那临近。
吼出那句话语的,正是其中一个中年男子,此人穿着黑色的长袍,方脸怒目,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毁灭的气息。
“师尊……”北寒烈与北寒风,被这中年男子的怒吼吓的心神颤抖,赶紧拜见,四周其他落日峰的内门弟子,一个个都在颤抖,齐齐低头。
“拜见掌座。”
这中年男子,正是北寒烈的师尊,也就是天骄战时,狠狠的瞪了白小纯一眼,抱着北寒烈离去的落日峰掌座。
“不成器的东西,丢然显眼,还不滚去一旁,稍后老夫再收拾你们!”
“还有你等,回去后每个人闭关三年,作为惩罚!”中年男子怒道,北寒风兄弟二人心神颤抖,有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,他们虽然触犯了门规来到这里,可一向对他们很是慈祥的师尊,不应该如此愤怒啊,毕竟当日师尊也对白小纯这里,很是愤怒。
北寒烈兄弟二人隐隐觉得有些自己不知道事情发生了,心底不妙,忐忑的退后时,看向天空的师尊,这一看,更是头皮发麻,落日峰掌座身边,竟分别是北岸另外三座山峰的掌座,尤其是鸢尾峰的掌座老妪,更是神色不善,冷眼看着落日峰的那些弟子。
除了北岸四个掌座都在外,掌门郑远东也在其中,还有一人,神色淡然,仿佛毫不在意下方众弟子的争执,他是……香云山掌座,李青候。
这情况,不但落日峰的这些弟子觉得不妙,香云山的内门弟子,也都诧异,纷纷觉得这一幕有些诡异……要知道北岸一向狂傲,如今天的事情,以往也发生过数次,每次都是北岸那边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
如今天这样,居然如此怒斥,极为少见。
就连洞府内的白小纯,也都怔了一下,好奇的看向洞府外的众人。
半空中,北岸四座山峰的掌座,彼此看了看后,鸢尾峰的老妪干咳一声,看向李青候。
“李掌座,按照咱们之前商议的,你看……”
“若没有出方才的岔子也就罢了,现在我也为难,你们自己谈好了。”李青候摇头,淡淡开口,目光扫了眼下方白小纯的洞府,眼中有一抹笑意。
“这……”鸢尾峰老妪迟疑了一下,有些头痛的看向落日峰中年男子,落日峰掌座心底长叹,知道麻烦是自己这里的弟子引起的,只能自己来解决,于是脸上露出笑容,看向白小纯的洞府。
“小纯师弟……”这四个字他说出口后,自己都觉得非常别扭,整个人都不好了,可却没办法,他们北岸四峰商议后,都会白小纯的发、情丹极为重视,甚至也都研究了那些战兽,得出的结论是哪怕一阶血脉,都可以被影响。
这就让他们疯狂了,这丹药对北岸来说,将是圣物一样,要知道有太多强悍的战兽,因各种原因,很难留下后代,甚至那些一阶血脉,往往数十上百年才有一次发情的时候,这也是北岸多少年来最头痛的几个问题之一。
尤其是眼下,落日峰的两尊圣兽之一的碧眼冥月猴,就快要寿元断绝,可却没有血脉留下,迫在眉睫。
可眼下,白小纯的丹药居然如此逆天,让北岸这四个掌座,势在必得,只是查找了无数资料,也没找到有关这个丹药的描述,最后他们不得不确定,这是一枚……白小纯自创的丹药!
这才找到了掌门,找到了李青候,想要拥有。
若是换了其他弟子,哪怕是内门弟子,他们只要一句话,此事简单的很,甚至有太多方法,可以让弟子乖乖上缴丹方,可白小纯不一样……他是荣耀弟子,是掌门师弟,这样的身份,让他们只能想办法去换,无法用其他方式获得。
甚至还需要白小纯同意才可,不能去强迫……原本在掌门的调和下,已经与李青候达成了一些条件,可还没等他们商量完,就听说落日峰的弟子去找白小纯的麻烦,顿时这北岸的四个掌座怒了。
生怕落日峰的弟子不知道分寸,得罪了白小纯,使得换取丹药的难度加大。
这才有了方才落日峰掌座怒斥的一幕。
“小纯师弟,还请出来说话。”落日峰的掌座,努力挤出和蔼可亲的样子,声音也都轻柔了好多,这话语一出,四周所有落日峰的弟子,全部都身体一颤,北寒风兄弟二人,更是睁大了眼,呆若木鸡。
洞府内,白小纯眼珠转动,诧异的看着外面这一幕,他觉得很不对劲,又看到了李青候之前的目光,若有所思,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可心底却起了无数的猜测。
“你的那些弟子太凶了,要打死我,我小命差点就没了,我可不敢出去……”白小纯心里想着事,嘴上委屈的开口,传出话语。
他话语楚楚可怜,传出后,北寒风兄弟二人只觉得一口凉气从背后升起,四周其他的落日峰弟子,也都纷纷神色大变,他们依然看出了北岸四个掌座对白小纯的重视程度,那近乎是讨好了,这个时候,白小纯如此开口,他们的下场可以想象。
李青候与郑远东,面皮微微抽动起来时,落日峰掌座猛地转头,狠狠的看着那些落日峰的弟子,低吼一声。
“还不快向你们白师叔认错!”
那些落日峰的弟子,一个个哭丧着脸,赶紧抱拳向着洞府认错。
北寒烈悲愤欲绝,正要挣扎,可看到师尊严厉的目光,他委屈的低下头,向着洞府抱拳。
“白师叔……我……我……我错了!!”
北寒风沉默,挣扎中抬头望着师尊,看到师尊的目光越发凌厉后,他心底一颤,额头青筋鼓起,可却不能不抱拳认错。
整个人都颤抖了,看向洞府的目光,已是怒火滔天。
“小纯师弟,你看这样可好?”落日峰掌座赶紧开口,努力让自己更和蔼可亲一些。
半晌后,洞府阵法出现了一道裂缝,白小纯的头钻了出来,四下赶紧看了一眼,这才干咳一声,大摇大摆的走出,抬起小下巴,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。
“算了算了,我身为长辈,不会与这些师侄一般计较的。”白小纯很是大度的小袖一甩。
他身前的北寒烈眼睛血丝弥漫,整个人颤抖,恨不能上去一拳打在白小纯的脸上,可却不敢这么做,他的兄长北寒风也都觉得天地旋转,那种憋屈的感觉,让他要发狂。
二人的目光,让白小纯生气了,他狠狠的瞪了过去,心中暗道这个时候,谁怕谁啊,比眼神,我白小纯这辈子还从来没怕过别人。
“小纯,你的那枚可以让战兽发……情的丹药,可是你自己独创?”落日峰掌座深吸口气,柔声问道。
他这一出口,老妪以及另外两个北岸掌座,都看向白小纯,目中露出期待,北寒兄弟二人只觉得脑海嗡的一声,彻底明白了因果,二人苦涩,对白小纯这里,更为憎恨。
白小纯眨了眨眼,心里顿时明白了原因,一挺胸口,抬头傲然的点头。
“没错,那伟大的丹药,正是我白小纯独门秘方,外人谁也炼不出来,只有我自个能炼制!”
北岸四个掌座,立刻心底喜悦,可神色却不露太多,落日峰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,点头开口。
“小纯师弟如此年轻,就能独创丹方,不愧是天骄,这枚丹药的丹方,对我灵溪宗至关重要,老夫拿出十万贡献点,换取你的丹方,如何?小纯师弟,你将这丹方换给宗门,可是造福整个宗门的大事,你身为荣耀弟子,宗门就是你的家啊。”落日峰中年男子淳淳善诱。
“好啊!”白小纯立刻开口,大有一副我为宗门赴汤蹈火的模样,甚至直接就说起了丹方,北岸四个掌座顿时惊喜。
“丹方是明决子,菩木花,灵冬竹,还有……咦,还有什么来着,怎么想不起来了,莫非是方才被人惊吓后,忘了?”白小纯又皱起眉头,冥思苦想。
李青候嘴角露出笑容,郑远东有些无奈,北岸四个掌座,一个个人成精了,岂能看不出原因,纷纷苦笑时,落日峰掌座一咬牙,不善的看向下方的落日峰弟子。
被他目光扫过,包括北寒兄弟二人的所有落日峰弟子,都全部身体一颤。
第四本:《诡秘之主》
简介:蒸汽与机械的浪潮中,谁能触及非凡?历史和黑暗的迷雾里,又是谁在耳语?我从诡秘中醒来,睁眼看见这个世界:枪械,大炮,巨舰,飞空艇,差分机;魔药,占卜,诅咒,倒吊人,封印物……光明依旧照耀,神秘从未远离,这是一段“愚者”的传说。
入坑指南:
“不要再想那该死的账单,让我们讨论仪式魔法吧。”老尼尔神情轻松地将蜡烛、大釜和银制小刀等物品收起。
克莱恩很想学上辈子的米国人那样耸耸肩膀,但最终还是没做这不够绅士的动作。
他将注意力转回了仪式魔法本身,把之前疑惑的细节性问题一一抛出,并获得了足够确定的回答,比如,诵念的咒文都有一定格式,只要满足了它,并用赫密斯语表达清楚了关键意思,那其他部分就可以随意发挥,当然,亵渎的、不够尊崇的描述是绝对禁止的。
这堂“神秘学课程”一直持续到了中午,老尼尔轻咳两声道:
“我们必须返回佐特兰街了。”
说到这里,他含糊不清地抱怨了一句:
“为领取那些该死的材料,我错过了可爱的早餐。”
克莱恩好笑又疑惑地左右看了看道:
“尼尔先生,你家里没有厨师吗?或者负责做饭的女仆?”
周薪12镑足以负担好几名佣人了!
据报纸讲,给予住宿和食物的情况下,请一位普通厨师只需要周薪12到15苏勒,连1镑都不用,杂活女仆更加便宜,周薪才3苏勒6便士到6苏勒之间,当然,也不能去指望她们的做菜手艺。
呃,也不对,以尼尔先生还欠着30镑外债的状态,不请厨师和佣人才正常……
我似乎又问了不该问的问题……
克莱恩后悔之时,老尼尔却一点也不介意地摇头道:
“我经常在家里尝试仪式魔法,研究非凡物品和对应文献,不会也不可能请普通人担任厨师、男仆和女佣,只是定期让人前来打扫,而如果不是普通人,你认为他们会愿意做类似的工作吗?”
“我似乎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,这或许是因为我不会在家做涉及神秘的事情。”克莱恩自嘲着解释道。
老尼尔早站了起来,戴上了圆边毡帽,边往门外走,边嘟囔道:
“我仿佛闻到了香煎鹅肝的味道……等账单彻底解决,我一定要好好来一份!我中午肯定能吃下一整块配苹果调味汁的烤猪肉,不,这还不够,必须再来一根配土豆泥的香肠……”
说得我都饿了……克莱恩吞了口唾沫,快步跟上老尼尔,前往附近的公共马车点。
回到佐特兰街,老尼尔刚走下马车,忽然“嗯”了一声:
“我看见了什么?女神啊,我看见了什么?”
他突然敏捷地像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,飞快来到路边,捡起了一样物品。
克莱恩疑惑靠拢,仔细一看,发现那是一个做工考究的皮夹。
以他的眼光和见识很难分辨这暗棕色的钱包究竟是牛皮还是羊皮,只注意到上面绣有一个浅蓝色的小型纹章,纹章之上是一只展翅欲飞的白鸽。
这是克莱恩第一眼获得的印象,而从第二眼开始,他就被鼓胀着皮夹的那一张张钞票黏住了视线。
那是灰底黑纹的金镑,至少20张朝上!
老尼尔展开皮夹,抽出那些钞票,仔细瞧了瞧,顿时嘿了一声:
“10镑的纸币,让人尊敬的‘立国者’‘保护者’威廉一世,噢,女神啊,整整30张,还有几张5镑、1镑和5苏勒的纸币。”
三百多镑?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巨款啊!我也许十年都攒不到这么多钱……克莱恩的呼吸不由自主变得沉重。
因为金镑的价值很高,捡到这么一个皮夹,就跟后世捡到了一提箱钞票一样。
“不知道是哪位先生掉的……肯定不会是普通人。”克莱恩冷静分析道。
这样的皮夹明显不属于女士。
“不用在意他是谁。”老尼尔轻笑道,“我们又不会试图占有这些不属于我们的金钱,我们在这里等一下吧,我想那位先生很快就会回来寻找,对任何人来说,这都不是容易放弃的事物。”
克莱恩暗自松了口气,对老尼尔的道德品质有了全新的认识。
他之前还挺担心对方拿着“女神赐予”的借口,用这笔钱去偿还账单,正苦苦思索该如何阻止,该怎样劝说。
这就是“为所欲为,但勿伤害”?克莱恩突然有了些许领悟。
两人在街边等待了不到一分钟,就看见一辆豪华的四轮马车飞快驶来,侧面的浅蓝色纹章上正是一只张开了翅膀的白鸽。
马车停了下来,一位穿黑色正装、打同色领结的中年男子离开车厢,看向那个皮夹,脱帽行礼道:
“两位先生,这应该是我主人的钱包。”
“你们的纹章证明了一切,但我还需要再验证一次,这是对所有人的负责,请问,皮夹里有多少钱?”老尼尔客气回应道。
那位中年男子怔了怔,旋即自嘲笑道:
“作为一名管家,不应该清楚主人的皮夹里还剩多少钱,抱歉,请允许我去问一下。”
“这是你的自由。”老尼尔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中年男子回到车厢旁,通过窗户,与里面的人交流了两句。
他重新靠近克莱恩和老尼尔,微笑说道:
“比镑多,不到镑,我主人并不记得具体的数额。”
并不记得……还真是狗大户啊,我要有这么多钱,肯定数了一遍又一遍……克莱恩对此充满了艳羡。
老尼尔点了下头,将皮夹递了回去:
“女神证明,这是属于你们的。”
中年男子接过皮夹,大概点数了一遍,然后从里面抽出了3张10镑的钞票:
“我家主人是德维尔爵士,他说你们的品质让他赞赏,这是诚实者应该获得的报酬,请不要拒绝。”
德维尔爵士?那位成立“德维尔信托公司”,为底层劳工提供廉价出租房的德维尔爵士?克莱恩一下记起了这个名字。
他是哥哥班森既尊敬,又认为做事不够贴近现实的爵士。
“感谢爵士,他是一位善良的、慷慨的绅士。”老尼尔没有客气,接过了那三张纸币。
目送德维尔爵士的马车远去后,他见四周无人,遂转头看向克莱恩,轻甩着钞票,笑了一声道:
“30镑,账单解决了。”
“我说过,它会以合理的方式被解决。”
“这就是魔法的力量。”
……神TM魔法的力量!这样也行!克莱恩又一次目瞪口呆。
缓了几分钟,进入楼梯口、爬向安保公司的他疑惑问道:
“尼尔先生,你为什么不祈求更多的金额?”
“不要贪心,举行仪式魔法时尤其不能贪心,节制是每一位窥秘人活得足够久的关键要素。”老尼尔轻松愉快地解释道。
…………
巨大的宴会厅内,几座吊灯上竖立着一根根燃烧着的蜡烛,它们散发出让人心情舒畅的香气,用数量累积着不比煤气灯逊色的光芒。
一张张长条桌上摆放着香煎鹅肝、烤牛排、烤子鸡、煎鳎鱼、迪西牡蛎、炖羔羊肉、奶油浓汤等美味的食物,另外,还有一瓶瓶迷雾香槟、奥尔米尔葡萄酒和南威尔红酒,它们在灯光照耀下散发出诱人的色泽。
一位位红色马甲的仆人则端着放水晶杯的盘子,穿梭于打扮或高雅或华丽的绅士和女士之间。
奥黛丽.霍尔穿着立领、高腰、羊腿袖的浅白色长裙,上身被紧束,腰部被勒得极细,多层次的蛋糕剪裁则被鲸箍完美撑起。
她的金色长发优雅盘束,耳饰、项链和戒指皆闪烁着亮眼的光芒,脚下是一双镶有玫瑰和钻石的白色舞鞋。
“里面有4条,5条,还是6条衬裙?”奥黛丽用戴着白纱手套的右手摸了下裙撑。
她的左手正端着一杯颜色晶莹的香槟。
奥黛丽没有像以往一样,置身于宴会的中心,成为所有人的焦点,而是避开了热闹,静静站在落地窗的帘幕阴影里。
她抿了口香槟,用一种不属于这里的姿态,抽离地望着前方的人们:
沃尔夫伯爵的小儿子正与康纳德子爵的女儿聊天,他喜欢用挥舞小臂的方式加强语气,嗯,他挥舞的幅度越大,说话的内容越不可信,这是经过验证的结论……他总是忍不住抬高自己,贬低别人,但又难以控制心虚,这会从他说话的方式、肢体的语言表达出来……
黛拉夫人今天一次又一次用左手遮掩笑声,嗯,我知道了,她在炫耀她左手上那枚纯净的海蓝宝石……
她的丈夫尼根公爵在不远处和几位保守派的贵族议论局势,从宴会开始到现在,他只主动地用视线寻找过他的黛拉夫人一次……
他们几乎没有真正的目光接触……也许,嗯,他们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恩爱……
帕尼斯夫人被拉里男爵逗笑了七次,这很正常,并不奇怪,可为什么她要用心虚的眼神望向她的丈夫……唔,他们分开了……不对,他们去的地方都能通往花园……
……
在这奢靡的宴会里,奥黛丽看出了许多往常根本不会注意的细节。
有那么一瞬间,她几乎真的相信自己在观看一场戏剧。
“每个人都是不错的戏剧演员……”她无声叹息,目光清冷。
就在这时,她忽有所感,猛地扭头,望向了落地窗外的宽敞阳台,望向了宽敞阳台的阴暗角落。
在那片阴影内,一只金毛大犬安静端坐,目光幽宁地看着里面,看着奥黛丽,半个身体藏于了黑暗中。
苏茜……奥黛丽嘴角一抽,表情瞬间垮塌,再也维持不住“观众”的状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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