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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结婚8年我接一电话,调查后才知,公婆

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楔子

姚定光,33岁,长相一般,身材一般,能力也是一般,这是外人对他的评价。他个人大概是不这样认为的,长相身材略过不说,能力他是第一个不服。

他是7月的生日狮子座的,他觉得他有狮子座所有的优点,缺点却是没有几个的。他生在农村,却有大的志向,他的父辈像所有农民一样,平平凡凡到老来不过留下几亩田,几间房。但在他,这些是不够的,他想的远不是这些。他常对自己父母说的话是这样的:你们没有给子女留下家业,我得给自己的儿女置下一份产业。

1

他小的时候喜欢看武侠小说,金庸,古龙,梁羽生,看了一个遍。看的入迷的时候自然是不分上课还是下课的。他坐在最后一排,桌边角码上十几本书,摞得高高的。老师看过来,那真是一个用功的好学生,低着头,皱着眉冥思苦想,以为他是在算题,却不知他是在为四条眉毛的陆小凤着急呢。

经常如此老师也是奇怪,这么用功的好学生,怎么一到考试就不行了呢?趁他低头的时候,老师背着手走过来,轻手轻脚。老师的眉头皱起来了,老师的手掌攥成了拳,青筋在上面若隐若现。姚定光胳膊下的武侠小说被老师一把摔在地上,老师的胡子吹得老高,对姚定光说:“明天让你爸爸来。”

爸爸是不会来的,因为爸爸不会知道,像姚定光这样的学生,他不会把这事当成事,也不想为了这点事挨上爸爸几个鞋底子,不说,坚持到底的不说。

这样的事情连着发生几次,老师也烦了,懒得再管他。于是他开始肆无忌惮,在课上不光看书,如果前一天晚上看小说看得晚了没有睡好,那第二天的课老师在讲台上就是讲出花来,他也是不听的。呼噜打得震天响,老师气得吹胡子瞪眼,一个粉笔头投过来,狠狠地砸在他的头顶上。姚定光惊得抬起头来,口水流随着动作在空中打转,一屋子的学生哄堂大笑,连老师都忍不住笑出来,摇着头对学生说:“孺子不可教也。”

不可教就不可教吧,初中三年级的时候姚定光自己想通了,反正上学他是没有兴趣的,上课不是睡觉就是看小说,连老师都说干脆别浪费那个钱,回家去吧。回家去父母不同意啊,父亲虽然学历不高但却知道上学的重要。

多年后他的父亲就曾这样对他的子女说:“上学不全是为了高收入,那是会提高一个人整体素质的。”一个平凡的农民有这样的觉悟,在村子里是不多见的。

姚定光辍学了,不管父亲怎么打怎骂就是不听。不上学就不上学,偏偏听了地方台的广告,要去学什么武术。父亲也是真的疼他,被他磨了几个月,开着时风牌的农用三轮车把他送到了市里。

市里好啊,路是柏油马路,屋是高楼大厦。姚定光看着这些村里没有的东西,羡慕啊,羡慕着羡慕着就开始自卑了。他没有城里孩子鲜亮的衣服,没有城里孩子买来的球鞋,那时他脚上穿的是什么呢?连泡沫底的布鞋也没有,鞋底还是麻绳纳的鞋底子,条龙的鞋帮,边角上两个耳朵状的松紧布,衣服也没有好的,洗得发白的蓝褂子,肥肥大大地在身上晃荡着,他低着头不敢再抬头看。

武校里的日子好不好呢?说不清楚,反正不像他看的武侠小说里那般快意恩仇,有的是什么呢?老师的打骂,年长学生的勒索,这简直就是一个流氓学校嘛。姚定光失望极了,他晚上躲在小床上哭啊,哭得一把鼻子一把泪。

第二天老师便叫他的家长来,于是父亲又开着他的农用三轮车,一路嘎呀嘎呀地开到了市里,一看自己孩子瘦了,责备的话也咽回去了。

父亲一路没有和他说话,他心里怕极了。他的担心一点也不多余,父亲想了一路,觉得自己辛苦农耕赚来的那点钱,让这个大小子一下子就给浪费完了,越想越生气,在墙角抓了一把铁锨便想往他的屁股上拍。还是奶奶的手快,一把把人拉到怀里。

姚定光被奶奶拉回到了她的家里,晚上他在奶奶家住下来,关了灯,他开始哭,一边哭一边说他在武校里受的苦。

奶奶说:“光啊,还是上学去吧,这是正经事啊。”

姚定光不听,他想已经出了校门才不要再回去,回去干什么?只会让同学笑话。

村里有个玩得好的朋友,比他大三岁,是个可怜的人,从小没有了爹妈,小学一毕业就辍学了,十几岁就外出打工去了。姚定光和他联系上,说好了过完年就随他去打工。

那一年是年,王菲那英的《相约98》火遍了村子,连妹妹和她的小伙伴也能哼上几句,哼着哼着这个年就过完了。

姚定光的母亲卷了一床被子,用化肥袋子把被子装起来,姚定光背上袋子踏上了他的打工之路。

那时候的交通不发达,一路公共汽车,开始的时候是短途,短途没有座位,车箱里人满为患。等坐上市里的公交车,上来的人开始不一样了。

他们穿得光鲜亮丽,女的涂脂抹粉,男的也是衣着干净。姚定光的化肥袋子碍了别人的事,有人一脚踹在上面,嘴里骂骂咧咧,年少的姚定光窘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他脑海里第一次给人划了等次,他是次等人,矮人一节的次等人。

打工苦虽苦,但月末工资发下来的时候也是很高兴的,虽然做为学徒的姚定光只发了块钱,也挡不住他的高兴。村里的同乡有事回家,姚定光卷了卷钱,把一百块钱递给同乡,叮嘱他:“一定要交到我爸爸的手里。”

谁说年轻人没有感恩的心?初入社会的姚定光便是怀着这份感恩的心,将为数不多的一百块钱传递给父母的。很多年以后,他的母亲常常对外人说这样一句话:“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。”是啊,以前不是这样的,可是到底是经历了什么,才让他变成了人们口那个“大不孝”的人了呢?或者他本身就不是一个安生的人?

那时的姚定光是多么的简单,他想着父母拿到钱时,一定开心得合不扰嘴,想着他们冬天晒着太阳站在街上,和村里邻居聊天的时候必定要夸一夸自己的儿子,夸的时候嘴角还要带着笑容,一脸自豪。这就够了,姚定光缩在被窝里想到这些的时候嘴角也会溢出笑容来。

2

姚定光的第二份工作是一个厨师,也是村里的人带出去的,年长他十几岁,是个厨师,姚定光自然而然地做了他的徒弟。徒弟不好做啊,尤其这个年龄的男孩子,自尊心强,师傅守着别人就开骂,骂他笨,骂他蠢。十九岁的姚定光开始想家,在六人同住的宿舍里盯着窗户外的月亮看了一宿。

在那段时间里姚定光遇到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女人,那就是珍,珍比他大一岁,他属猪,她属狗。

那是一个特别聪明的女孩,长得瘦瘦小小的,脸长得不好看,这是姚定光看到她时下的一个结论。但是她手脚利索,做事效率极高,说话的语速也极快。姚定光和她完全是反着的,姚定光在性格上遗传了他父亲的一点优柔寡断,说话做事也不属于果断的人。

怎么看对眼的呢?也许就是她的那个笑容吧,那是中午上客的时间段,姚定光给师傅做下手,拌着凉菜的手一抖,盐粒子扑啦啦地倒了一勺子,师傅一口一个笨蛋,伸手把他推开了。姚定光没防备,被他一推推出好远,正好撞到进来的珍身上。珍一点也不生气,倒是姚定光连着道了好几个对不起,而珍只是微笑地看着他。

师傅说:“这个凉菜得等一等了。”

珍笑着说:“不急,外面的人也没有催,让小姚师傅慢慢做。”然后对站在一旁红了脸的姚定光笑一笑,走开了,就是那一笑笑进了姚定光的心里。

珍是本地的女孩,父母离异,有一个哥哥。她跟着母亲,母亲不是省油的灯,不喜欢姚定光,觉得他穷,但挡不住珍喜欢,珍是真的喜欢他。父亲在本市给她留了一套房子,珍带着姚定光一起住进去,住进去却不敢告诉自己的母亲,怕母亲生气,但纸是包不住火的。在一个炎热的夏天,珍的母亲一进门看到光着膀子的姚定光。

珍的母亲也是厉害的角色,她的女儿在性格上很大程度遗传了她,做事果断。

在这一年的年末,她随着女儿来到了姚定光的农村老家。但结果却是失望至及。农村穷啊,四间老房子两间不能住人,门框子没有一个高个的男人高,矮着身子进了屋子,黑漆漆的阳光都进不来。珍的母亲连连摇头,摇头的还有姚定光的父母。

别看珍是城里的女孩,姚定光的父母却不见得喜欢她,没有哪个父母觉得自己的孩子不好。他们觉得姚定光在珍的面前像个受气包,姚定光和珍闹别扭的时候,珍一个巴掌就扇在姚定光的脸上,姚定光一句话也不说,低着头像个孩子。

他母亲那个气啊,气得也想上去打他一巴掌。可是她也是心疼啊,自己的儿子自己都没打过,现在让别的女人来打了,不过气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己的儿子喜欢人家呢?

那时候的姚定光是真的喜欢她,容忍她疼爱她,这一辈子他没有像爱珍那样爱过别的女人。

父母不喜欢珍的另一个原因是离家远,两个省份中间还隔得那么远。终于在姚定光和珍又一次吵架的时候,姚定光给父母打了电话。二十多岁的姚定光在电话里哭了,他的母亲心疼啊,她脑海里全是珍打姚定光耳光的那个画面。她想她就这么一个儿子,干什么在异地受别的女人的气呢?于是母亲说:“回来吧,别在人家家里了。”

于是姚定光和珍分手了,拉着他的拉杆箱,从一个省份穿越到另一个省份回到了自己的家乡。

3

姚定光一直想要做生意,他也真的做了。

起先在城市的郊区开了一家小餐馆,和长他几岁的表兄一起。那时的生意其实还不错的,可是二十几岁的光棍男孩总是想找点事,姚定光还好,他心里还装着珍,没有心情去招惹别的女人。他的表兄可不一样了,他是光棍一个。那个表兄长得说不上好看,可就是爱笑,笑起来有点像黎明,胖脸的黎明。

他们餐馆的旁边有一家小卖部,小卖部的老板是一对姊妹,姚定光店里临时缺点东西便会到她们店里去买。一来二去,混得熟了。两个姐妹看上了他们兄弟,姚定光是不同意的,他总想着他和珍是没有分开的。于是这两个姐妹和表兄好一顿纠葛,纠葛得小餐馆也开不下去了。

珍便是在这个时候回到他身边的,她给姚定光打电话,姚定光二话没说骑了摩托车到市里的火车站去接她。他们好像没有闹过别扭,当珍拖着行李箱,从出站口出来的时候姚定光的眼睛湿润了,他看着珍一步一步地走到他跟前,突然一把抱住了她。

姚定光让父亲筹钱,他决定开一个大点的餐厅。父亲沉吟许久,最后居然同意了,卖了家里的玉米,凑了五万块钱给他去开店。那时父亲指望的不是姚定光,相反他们把宝压到了珍的身上。珍是一个聪明的女孩,他们总觉得有这个女孩生意不至于会亏本。

但是这些东西谁又能说得准呢?店开了半年便开不下去了,在这中间还把父亲的一辆摩托车丢了。那是在晚上,关店门的时候,他到门外去赶摩托车,发现门前什么也没有。报了警,警察问了几句话,夹起一个小本本背在身后,对姚定光他们说:“等消息吧。”等了半年,警察没有等到,等来的却是关店。

不能说姚定光没有努力过,他和妹妹还有珍,他们为了省钱每天晚上住在餐厅里,桌椅拼在一块,铺上被子便是床。早晨四五点钟到菜市场里买菜,那时还是冬天,姚定光骑着摩托车,回来的时候脸都是红的。夜里睡得也很晚,生意虽然不好,来了客却不能推,客人喝酒一喝就到了夜里12点,客人醉了可以睡到日上三竿,他们第二天却还得正常的早起。

就这样也没能维持多久,打点变卖的时候,姚定光的眼圈都红了,但到了傍晚一切交接完的时候他心里也舒了一口气,以后再也不用每天担心生意好不好,再也不用担心在饭点是否有客了。

姚定光不承认是自己能力的原因,那时珍已经放弃了做生意的心思。做生意难啊,做生意还累,还是上班更省心省力,这是珍当时对姚定光说的话。可是姚定光却不死心,他虽然暂时地做了妥协去饭店里工作,心里却盘算着别的打算。

他的工作一个接一个地换,时常没有拿到工资就辞了职,收入时常不稳定,一年的时间都是珍在贴补家用。但珍也有受不了的时候啊,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有能力养活自己?即便不养,能和自己共同奋斗也是好的呀,可是姚定光没有,姚定光给她的是没有安全感的生活。珍对他失望了,她觉得过不下去了,吵过,打过,闹过,但是没有用,姚定光的收入依然不稳定。

姚定光也想按着她设计的来做,可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,蠢蠢欲动的心,也是在那个时候他认识了一些社会上的人。

他们分手是在一个夏日的傍晚,那时候珍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做销售,每天带着客户转样板间,穿着五公分的高跟鞋,走一天下来很累。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时看到姚定光光着膀子在床上睡觉,床边上的落地扇吹得墙面上的一副贴画哗哗直响,桌角上的几张彩票被风吹到地上,落在满是烟灰的啤酒罐上。

珍突然就哭了,一巴掌打在姚定光的身上。姚定光从梦中惊醒,一下从床上坐起来,一脸茫然地朝珍看着。

珍说: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
这是他们最后一次闹分手。

姚定光再一次听到珍的消息是在一年以后,那是一个朋友告诉他的,他说珍要结婚了。那天晚上姚定光一晚没睡,也许他是哭过的,可是他自己是不肯承认的。

那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,十月国庆节放假的时候已经穿上了毛衣。妹妹从另一个城市来到他所在的城市,没有地方去住,姚定光骑着摩托车把她带到朋友家里,妹妹说:“珍姐怎么样了?”

姚定光笑着说:“嫁人了,听说怀孕了。”

妹妹沉默着,姚定光看着灯火通明的城市,心里却是一阵难过。

珍为了他来到了这座城市,到最后留在这座城市却不是因为他。

4

时光匆匆一晃便是两年,姚定光也订婚了,未婚妻比珍漂亮,皮肤比珍白皙,个子也比珍高挑,可是姚定光心里却总是抹不掉那个瘦瘦小小的身影。

忘不掉也还是结了婚,妻子姗是个傻大姐,她喜欢姚定光,对姚定光好。结婚的时候肚子都已经大了,姚定光横抱着她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,怕伤着肚子里的小孩子。

来年的五月姚定光的女儿出生了,初为人父的姚定光喜及而泣,接过母亲手里的小孩子不知如何是好。

姚定光做生意的心思又一次生出来了,是啊,孩子出生了,不能再混了,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日子该结束了,为了孩子也该结束了。

从朋友那里听说了一个项目,于是把自己的想法又告诉了父亲,这时候的父亲早已经对他没有了信心。结了婚,生了孩子却还养不了家,踏入社会那么多年身上却没有一点存款,做生意的钱还得靠父母来出,可是有什么办法呢?也许子女真是父母上辈子欠下的债吧。

父亲又变卖了家里的粮食,从亲戚朋友那里借了钱,在村边上给他开了一家厂子。如果这个厂子好好地干下去,盈利也是早晚的事情,可是从那个时候姚定光有了恶习,结交的朋友也是五花八门,正经的自然好说,最怕的就是那些歪门斜道上的人。

他开始晚归,家人打过电话去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吃饭。慢慢的,他由开始的晚归变成了夜不归宿,父母一顿打听,打听出来的却是他整宿地与人赌博。

父亲的鞋底子从以前麻绳纳的布底子变成了黑沉沉的皮鞋底子,打起人来也是真疼,在姚定光的肩膀上抽一下子一个红印。母亲心疼啊,拉着去劝,拉下了父亲让姚定光快跑,父亲气得跺脚,红着眼睛吼母亲:“你就这样由着他吧,早晚要出事的。”

要说父亲的嘴也真是灵验,这事出在年冬天。那年的冬天特别冷,穿了几层衣服在院子里走一圈还是冻得瑟瑟发抖。

姚定光打来电话的时候父母正在准备年货,两人都在东边的小厨房里。灶台上的大锅里倒了半锅油,锅边上摆了一个大盆,白面和的浆糊满满一盆,浆糊里的红薯起起伏伏。父亲拉得风箱呼呼响,母亲一边嚷着小点火,一边举着筷子在大盆里动作着,沾了浆糊的红薯在滚烫的油里滚一圈就变成了金黄色。厨房里烟熏火燎,熏得眼睛都流了泪,父亲跑到院子里透气,听到堂屋里的电话震天响。

姚定光又哭了,没用的男人啊,二十好几的人到头来却还是要在父母跟前落泪。姚定光说:“爸,我赌钱输了被人扣了,得要钱。”

要多少?要三十万,父亲险些跌倒了,三十万啊,对于一个农民来说是个大数目。挂了电话父亲开始头晕,母亲跑过来,看到父亲的黑脸居然有了红色,连眼睛里都有点发红,父亲说:“不行,头晕。”

母亲一下子慌了,骑了电动车带着父亲去镇上。父亲在后面坐着,母亲感觉他的身体在发抖。

好在有惊无险,但这一辈子是离不开药了,高血压,高血糖,一下子找上了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。他好像一下子苍老了,干瘦的脸颊上,络腮胡子里一根一根的白胡渣子。

生病了也得筹钱,生病了也得把孩子弄出来,这是所有父母的想法,他们见不得自己的子女受罪。

于是父亲找到了他的兄弟姐妹,找来了姚定光的姐姐妹妹,一大帮子人围在小小的堂屋里想对策。

姚定光的姐姐气得咬牙,说:“让他坐牢去吧,哪弄这么多钱去。”

说完了还是红着眼睛把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,这就是亲人,说狠话的是她,拿钱的还是她。一帮人东凑一点西凑一点,却还是差了一截子。

姚定光的电话又打过来了,这一次是妹妹接的,妹妹说:“你怕什么啊,他们还会杀了你?”

没用的姚定光,软弱得几乎要在妹妹的跟前哭了,妹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低声下气过,姚定光说:“你不知道,他们一人拿个大棍子。”妹妹听了也是无话可说,女人就是爱想像,设身处地地想到他的处境又心疼了。

父亲坐在沙发上,打电话给熟人,给小时的玩伴,长大混得好了的熟人,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,他一度哽咽得说不出话来。他的女儿们一个一个地转开了脸,不用说,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。

钱是筹到了,却欠了一屁股的债。

去赎人的那天天气特别差,黑沉沉的,好像要下雪。父亲带了几个相熟的壮男去到约定的地方,先是看到憔悴了的姚定光,他低着头不敢看父亲的脸。

父亲把钱交给对方,拿了借条,回身就给了姚定光一个耳光,原本是想着一个耳光把他打醒了,可是怎么可能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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