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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医院重逢初恋我欲复合被拒,那天我医生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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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春初,正是各种疾病多发时节,C医院人满为患。

诊断完最后一例病患后,沈谦修靠在椅背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。正准备换衣服时,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,是本该轮班的周医生。

他笑嘻嘻道:“就帮我顶俩小时,相亲遇到这种姑娘不容易,要是错过了,我妈非得揍死我。”

沈谦修顿了顿:“那岂不是正合我意。”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哀号,他挑挑眉,不自觉带了一丝笑意,“就两个小时,否则就不止是你妈要揍你了。”

窗外天色暗了下来,他看了看表,正是饭点,嘈杂的走廊归于寂静。

沈谦修走到窗边深吸口气,紧绷的神经逐渐松懈,身后突然传来“哒哒”的脚步声,轻盈又略带急促。

“请问,医院的广播处在……”

闻声,沈谦修浑身一僵,回过头去,浅棕的瞳孔猛地一缩。

“……谦修。”夏黎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,思绪杂乱。显然,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故人——几年来在她梦里来去自如的那个人,竟真切地站在了眼前。

沈谦修稍微撇过脸,视线越过她不知停在何处:“别这样叫,不熟。”想了想扬扬下巴示意道,“广播室在门诊三楼。”

他冷着一张脸往回走,余光不经意瞥到夏黎泛红的眼眶,硬生生忍住停下脚步的冲动。

“狸狸,狸狸。”拐角处兀地窜出一小团黑影,抡圆了小短腿冲到夏黎面前,一把抱住了她的腿。沈谦修侧过身,只见夏黎蹲下身,作势要打他的手心,最终却只是轻轻地拍了下,捏捏他的脸:“医院地广播找你了,又乱跑!”

小孩红着脸嗫嚅道:“才不是,我刚刚想尿尿嘛。”

沈谦修一刻也不想多待。

他曾设想过无数重逢的画面,也许经年以后,他还是恨她悄无声息地离开,他们擦肩而过,是最熟悉的陌生人;也许彼此都已释然,相视一笑后消失在人海。

但不会是现在这样,他穿着白大褂,仍是孑然一身,对方却带着一个奶声奶气的孩子。

他最不愿接受的是,片刻之前,自己居然还有所期待。

就要消失在走廊时,身后传来“咚”的一声,似重物倒地,小孩惊慌地叫着“狸狸、狸狸”,声音带着哭腔。

他想起方才夏黎略显苍白的唇色,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,下意识的动作远比内心的抵抗来得凶猛。

2

沈谦修关了休息室晃眼的白炽灯,转而打开桌上柔和的台灯。

“哥哥,你认识我姐姐吗?”小家伙趴在桌上,歪着头认真问道。

他诧异地问:“她是你姐姐?”

小屁孩点点头,一副小大人的模样:“当然了,不然呢?”

沈谦修有一瞬间的怔忪,他们还在一起时,她分明是家中独女,但不管承认与否,心头的压抑感总算慢慢消散。

简易小床上的夏黎睡得安稳,就像上大学时,她没事就跑去蹭自己的专业课,但又丝毫听不进去,只需几分钟就会了周公。

“哐当”一响,是小家伙不小心带翻了桌上的绿植,立马摆出一副温顺的模样,还不忘偷瞄沈谦修的脸色,好像这个大哥哥也没有不高兴哦?

声响倒是惊醒了夏黎,看到倚靠在桌旁的人,一脸迷糊,仿佛犹在梦中。

沈谦修摆好盆栽,慢条斯理地说:“初步判断你是过度劳累,供血不足以致昏厥,”而后看了看闯祸的某人,“他是季节性感冒,吃点药就好了。”

夏黎张了张嘴,很多话想说出口却理不出个头绪,如鲠在喉的感觉并不好受。

她试探着问:“当年的事,我还能解释吗?”

他笑了笑,语带嘲讽:“无非是想说,你的离开有苦衷?”

夏黎被他堵得一滞,又听他继续道:“当时不能说的话,我现在也不屑听。”

所有艰辛他都愿与之共度,但她选择了一走了之,归根结底是不够信任。

这才是沈谦修,对一个人好时极尽全力,想要推开一个人也毫不犹豫。夏黎吸了吸鼻子:“那我就不打扰了,柯柯我们走。”

赶来值班的周医生恰巧撞见这一幕,八卦本性显露无疑:“这是演的哪出啊?”

沈谦修目光深邃,怔在原地没有说话,待到人都走远了才蓦地攥起钥匙追出去,留下目瞪口呆的周医生。

春天的晚风裹挟着凉意,医院周围的路四通八达,沈谦修开车绕了不少路才找到夏黎。

夜色笼罩在她四周,纤细的身影牵着身边出奇安静的小不点,一大一小,很是落寞的样子。

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收紧,内心的矛盾快要将他撕扯成两半。他驱车跟在不远处,极力克制着翻腾的情绪。

终于,在一个车流偏少的地段他猛地踩了刹车,出声叫住了夏黎。

见是他,夏黎心里不是没有希冀,但旋即被他兜头浇了凉水:“药忘拿了。”

“……谢谢。”夏黎僵着嘴角笑了笑。

接过袋子的刹那,听到他说:“如果你想解释,早该发现,这些年来即便在国外,我的号码也从未换过。”

而后打开手机卡槽,借着灯光能看清SIM卡上的磨痕。

当着她的面,沈谦修把卡扔在路边的绿化带里,“所以现在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了。”

什么冥冥之中和所谓苦衷,他一个字都不信,所以才对她的离开,耿耿于怀了这么多年。

3

让他想想,他们的相遇始于何时。

彼时他除了做家教,还在校外的餐馆兼职,老板是一对心地很好的中年夫妇,打趣说这么俊的小伙不该沾了油烟,只让他负责收银和上菜。

这天,老板娘不太舒服,他便主动揽了她的活,去厨房帮着打下手。正煮着面的老板一个不慎,一勺滚水尽数洒在了他腿上,裸露的脚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。

老板明显慌了神,面带愧色,止不住地道歉。沈谦修摆摆手,说没事儿。

哪里是没事,离餐馆不远处有条僻静的小道,他坐在石凳上,用剪刀慢慢裁开裤脚,绵密的水泡映入眼帘,饶是他也痛得皱了皱眉。

“同学,你还好吧?”清灵的声音夹杂着几分担忧,他抬起头,女生清秀的脸近在咫尺,视线落在他的脚上。

沈谦修摇摇头:“没关系,我自己可以处理。”

女生似乎有些急,皱了皱鼻子:“都这个样子了……你等等啊,就一会儿。”走了几步又不放心地叮嘱,“别走啊。”

他觉着有些好笑,作为医学生,处理这样的烫伤的确不算太难,他原本是打算稍微缓缓,回去取纱布并盐敷就好了。

但鬼使神差地,他当真耐着性子等在了那里。不消片刻,她再回来时,揣着一小瓶医用酒精、一袋棉签和一盒药膏。

“你、你自己涂吧。”她嗫嚅道。

沈谦修接过东西,认认真真地道了谢。涂酒精时,女生像是不忍看,撇开了脸。

正值盛夏,小道旁是浓密林荫,阵阵蝉鸣中,他听到对方虚张声势地说:“我叫夏黎,我们也算是有了一盒药的交情,你可别忘了我。”

半晌没有回应,夏黎的手心出了薄汗,身后突然响起玩味的轻笑:“我是沈谦修,你也别忘了。”

夏黎肩膀隐隐地抖动,脸上的笑狡黠如狐狸,其实在他扬起脸的刹那,她就认出了他。

怎么会忘啊,医学系的沈谦修,开学典礼上的新生代表,绩点稳居第一,接人待事客套而疏离。每次她拉着舍友跑到实验楼去,只为看他穿白大褂一丝不苟的样子,禁欲又清冷。

她觉得所有小说男主角的光环,加起来也抵不过一个现实中的沈谦修。

后来,她开始在公共课上和他“偶遇”,然后是学校的食堂、傍晚的操场……

而沈谦修身旁除了夏黎,再也容不得别的女生成天小尾巴似的跟着,学校里很快流言四起。

她不是没有自己的小心机,所以转眼就跑到当事人面前,屁颠屁颠地问:“我们是不是走得太近了?”

意料之外地,沈谦修低低地“嗯”了一声。她的心也跟着迅速下沉,试探意味这么明显的问题,要么皆大欢喜,要么分道扬镳。

“但是我觉得还可以再近一些。”

啊?夏黎的脑子有些当机,看着沈谦修倏地凑近的五官,似乎能感受到对方温软的鼻息。

额头的吻轻轻落下时,她傻兮兮地笑了:“好巧啊,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
晚风拂过,闷热又潮湿,她却觉得自己快要溺毙其中。

4

夏黎学英语专业,空闲时间相对较多。倒是沈谦修,时间被课表塞得满满当当,有了时间又要去兼职。

她也不恼,他给人补习,她就厚着脸皮跟着去,坐得远远的,偶尔抬头看一眼就觉得很开心;沈谦修在餐馆兼职的时候,她也会在那儿待一下午,老板夫妇看她讨喜,总爱拿她开涮,说她是去盯梢。

偶尔她也会问沈谦修,会不会觉得自己太黏人啊。

沈谦修看她很是郁闷的样子,捏捏她的脸,笑着说:“我这个人,大概就喜欢黏人精吧。”

话虽如此,其实她很会拿捏分寸,他忙正事时绝不会无端打扰。

但也不是没有例外。

三年前的冬月十三,他差点错过了她的生日,匆忙赶到影院时,已经散场了。大厅里只余稀稀拉拉的几个人,夏黎捧着鼓鼓的腮帮正生闷气。

沈谦修从小到大习惯了独处,和人交流大多都是寥寥数语,更别说笨拙地哄人。

最后,他实在没辙,无奈地揉揉她的发顶:“别生气了,不然生日就这么过了。”

仿佛为了证明这句话的真实性,还特意给她看了看时间:“不过还来得及,跟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?”

夏黎瘪瘪嘴,红着眼眶看向他:“去哪里?”

乖巧又委屈的模样,看得沈谦修心都要化了。

是一条静谧的小巷,牵着她七拐八绕一番,到了一家木制工艺品店。月光洒在老旧的门匾上,夏黎隐隐看见了“周氏木雕”几字,十分讶异。

周家的木雕始于民国时期,一路传承至今,名气在外,但近年来后继无人,已逐渐式微,也不知沈谦修何时找到了这里。

店主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,笑得慈祥,和沈谦修像是熟识,冲他点了点头便进了里间。

沈谦修让她闭上眼,不过片刻,手心里传来冰凉而坚硬的触感。她睁开眼,看见一只狐狸木雕,圆滚滚的身子蜷成半圆,眼眸半眯,神态慵懒,精致得令她移不开眼。

满腹委屈被惊喜取而代之,夏黎笑得眉眼弯弯:“你做的?”见他点了点头,讨好地感叹,“不愧是拿手术刀的人。”

沈谦修不甚在意地笑笑,递给她一把工具刀,指着隐蔽的一处:“喏,在这里刻上你的专属标记,然后给老伯烫蜡,我们改天再来取。”

夏黎神秘兮兮地转过身,不敢太用力,刻了一个浅浅的“S”——他的姓。沈谦修状似不经意地看了一眼,语气淡淡地说:“我以为你会刻别的。”

“S就是我的专属标记啊。”难得说出这么高级的情话,夏黎得意地望着他,沈谦修挑了挑眉,眼里弥漫着星星点点的暖意:“嗯,刻上S的狸狸,只属于我。”

……夏黎觉得自己还是差了点火候。

返校的路上,她心情很好的样子,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。沈谦修不疾不徐地跟着,想了很久,还是出声叫住了她。

“今晚我之所以迟到,是因为导师有事找我。”

夏黎停下脚步,静静地等待下文。

“院里给了我多伦多大学的交换生名额,两年为期。也有其他选择,譬如保送国内的大学……”

“当然是去多伦多啊!”

不等他说完,夏黎就打断了他,说出口的话却出乎他意料。毕竟在他心里,独自出国,等同于把她放在了人生计划之外,他怕她会难过。

“多伦多大学的医学专业可是一流的,你不去我都觉得可惜。”夏黎语气里的诚恳无以复加。

沈谦修直直地看着她晶亮的眼:“哪怕留你独自一人?”

夏黎“噗”地笑了,挽住他的胳膊:“我可以申请自费留学啊。”

她家境尚可,稍微用功也可以拿到一张漂亮的综合成绩单,出国不难;但沈谦修不同,他课业繁重还要做这么多兼职,再也没有比眼前更好的机会,让他的人生更上一层楼。

所以明白他是为她犹疑时,她便认定,此后千山万水,都要与他一起走过。

5

过往越是美好,如今就越是伤人。

今夜乌云遮月,沈谦修取来红酒浅酌几杯,竟觉得有些醉了。朦胧中仿佛穿过这些年月,夏黎的朋友站在自己跟前,字句清晰道,夏黎拗不过家里人,最终选择了别人。

这种说辞,他自然不信,直到在林荫道上堵了她,她亲口说:“我们没有未来。”

自此,他心中最后一点希冀也烟消云散,置气不肯再去找她,想着她迫于压力,总会有看开的一天,他等她回头。但他没想到,他等来的是她休学的消息。而后他留学多伦多,两人彻底失去联系。

迷糊中,沈谦修想,这次,她是真的回来了啊。

既然做不到表面上的云淡风轻,那么自己破碎的心是不是还可以捡一捡,只等她的一个解释,缝补好所有的窟窿。

没承想,医院碰到了夏黎,这次倒没带四处乱跑的小不点。

沈谦修走过去,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放射胶片,他皱了皱眉:“这是谁的?”

“上次来时,柯柯咳得厉害,主治医生怕是肺炎,让拍了片。但当晚自助机坏了,所以今天来取结果。”

沈谦修点了点头,抬手看了看腕表:“我还有两个小时下班,你等等我。”

夏黎苦涩地说:“不必了吧,我……”我怕你一开口,又是伤人的话,将彼此都剜得鲜血淋漓。

“抱歉,我上次说话太重。陪我去C大走走吧,我保证,这次不会了。”

话已至此,她没有拒绝的理由。

三年时间,谈不上时过境迁,但走在校道上,看着一张张青春洋溢的脸庞,还是难免心生感慨。

念书时,沈谦修有夜跑的习惯。不知从何时起,身旁多了一个夏黎,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,还强撑着说好巧。

她那模样,分明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,于是他就有意识地放慢了步伐。

思及此,他嘴角扬起了一个浅淡的笑。

她问:“笑什么?”

沈谦修毫不避讳:“笑你啊,没有运动细胞还爱逞能。”

夏黎很快反应过来他的意有所指,庆幸在夜色中无人能看清自己红得发烫的脸颊。

不料沈谦修思维跳跃,闭了闭眼,正色道:“夏黎,你还欠我一个解释。趁现在,你说,我听着。”

转折来得有些突兀,夏黎稳了稳心神,问:“你真的想听?”

沈谦修沉默不语,她平缓地开口,像在讲述旁人的故事。

6

得知沈谦修交换到多伦多大学的事后,她也着手准备申请那边的学校,就像她所预想的,一切进展顺利。

拿到offer那天,夏家爸妈都很开心,商量着邀沈谦修吃个饭,庆祝的同时顺便见见未来女婿。

夏妈妈约了人先去做按摩,夏黎便等着爸爸一起去学校找沈谦修。

他们住在半山腰的小别墅,开车下山时,原本有二十几年驾龄的夏爸爸,车技向来很稳,那天不知怎的一个恍惚,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小车。

对方躲避不及,被重重冲撞后往后翻了半圈,又滑行数十米卡在了山侧。他们的车也由于惯性撞上了护栏,挡风玻璃应声而碎,夏爸爸当场大出血,医护人员赶到时,已经断了呼吸。

夏黎醒来后,面对失去至亲的事实,甚至来不及悲恸,事情就一件件接踵而至——爸爸的身后事,妈妈承受不了打击精神抑郁,事故鉴定和赔偿……

过去这些年,夏黎被保护得太好,一夜之间安宁的生活被颠覆,她只想躲到角落等风雨停歇。但她不能,她得强撑着处理所有事。

也从留学的美梦中惊醒。

不管是眼下的经济状况还是妈妈的精神状态,每一个都在告诉她,不能走。

更何况,被撞的一家三口里,只有年仅两岁的柯柯幸免于难。亲属瓜分了财产后都不愿接收这个孩子,自然而然地,夏黎把他当作了自己的责任。

那段日子有多艰难?她大学未毕业,很难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,爸爸生前商界的好友,连出席葬礼的都寥寥无几,更甭说伸出援手。

只有聂家还肯接济他们,因为聂家长子聂楚河对她有意。她权衡之后,终于做出了选择,不,她别无选择。

“所以你离开,是因为他恰巧是能帮你一把的那个人?”沈谦修没想到,他等来的会是这样一个解释。

夏黎点了点头,说:“事出有因,我们不可能了,以后你我桥归……”

未完的话被堵在一个绵长的吻里,过了好一会儿,沈谦修稍微离开她的唇,黑眸深不见底:“‘不可能’这三个字,收回去。”

夏黎摇了摇头,挣开他的桎梏:“我要订婚了。”

颀长的身形一顿,好半晌,他嘲讽地扯了扯嘴角,笑意却不达眼底:“三年前,如果你想要倚靠的人是我,我会放弃一切为你留下来。可你觉得我出身贫寒,从不敢真正将未来托付给我,就连离开,你都要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。

“三年后,我还妄图给彼此一个重归于好的机会,怪我眼拙,爱的人竟自私至此。”

眼前突然出现一只狐狸木雕,上面的“S”已经淡到模糊,无数个不眠的夜里,他曾把它放在心口轻轻摩挲,仿佛隔着它能捕捉到些什么。

沈谦修将它交到夏黎手上:“当年你没来得及取的木雕,我一直留着。现在看来,它就像是一个笑话。”

他转身便走,笔挺的身形在灯光下落下了长长的影子。

夏黎握着木雕蜷成一团,是倒春寒吧,凛冽的寒风刮过,她的眼眶一点点、一点点变红,直到大雨倾盆。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:孜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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