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天,临近毕业季,“空巢青年”这个词突然间又火了起来。
有人质疑,对年轻人来说,“空巢”的状态是普遍而正常的,不应该打上标签,太多的悲情或许只是“自怜;也有人反击,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能体会到饱受着孤独煎熬和失落折磨的滋味,享受不到亲情,没有老友,缺乏关心和安慰,成为繁华都市里的孤独者。
目前,超过万人在中国过着“一个人的生活”,其中,独居青年(20~39岁)已达到万。微博上的有网友“甩”出这样一句话:与其强行安利英雄主义,不如为满身风雨赶路的人多送去一些温暖,至少收起我们的冷言冷语。
或许,屏幕外的你,并不了解他们的真实生活。
或许,在繁华都市里,你也一样,形单影只……
央广网记者韩靖摄
从单位到合租房之间有3趟可到达的公交,会经过5站、历时30分钟、播放7首音乐、看完2篇公号长文。
下班后,我会浏览购物网站,或是与同事聊天、吃外卖,等待夜幕来临。
19点20分是到达公交站等车的最佳时间,因为到家后打开电视,正好是最爱的电视剧主题曲响起的声音,放大声音,这样家里有些“人气”。
这是我来北京的第一年,有时会因为别人的一点善意而心潮澎湃,有时又会因为一件小事,在欣喜和绝望中来来回回,孤独往返。
那条路公交线,我已经走过了几百遍。可是,未来的路又在哪里呢?
年4月6日,周四,轻度霾。
这是我第四次来口腔中心补牙,一个人,用力拉开那道沉重的门。
其实,医院,害怕体检,害怕一个人拿着化验单,手心冒汗,在休息室的座椅上等待未知的结果。
就在去年4月20日,我被查出疑似甲状腺结节,排队等待结果间隙,旁边的阿姨叹着气说:“你看,现在的年轻人根本不懂照顾自己”。
医院里的人来来往往,而我却只能习惯了一个人拍片、等候、跑上跑下。
前几天,我又接到了绍兴老家母亲的电话。争吵、催婚,无休无止。
但现在的我,却怀念那个烟雨江南,母亲在我生病时熬好米汤,她拍拍我的背,说一声,乖囡不怕。
我来北京3年,却搬了7次家。
一个行李箱、一个双肩包、两个纸箱子里面装着我所有家当,东西不多,正好是我可以勉强拿得动的重量。
3年前,我刚到北京,如所有“北漂”的年轻人一样住在群租房的小隔间里,遇到黑心房东,晚上一个人被赶出来。那天冬夜凌晨1点的北京,我感受到了寒风中捧着手机、却不知道打给谁的绝望,现在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。
现在,合租房“新家”的面积变大了,有了私人空间,房租也从原来的元涨到现在的元。但是,心里却总不踏实,也许用不了多久,我就会再次离开这个暂且容身的地方。
茫茫人海,何处是家。
公司外面的商场里有近50家饭店,几乎每一家我都去过,一个人。包括网络上评选孤独指数5颗星的“一个人的火锅”。
“您几位?”“两个人”,每当服务员问我时,我都会毫不犹豫地这样说。因为我受不了服务员大声喊“这里一位”时,整个餐厅的目光。点完菜,放下菜单,拿起手机,插上耳机,头便不在抬起,一集电视剧就是我一餐的时间。
这是我来北京的第6个月,用餐的座位旁,左边两个人在聊天、右边三个人在自拍,可是,谁会坐在我的对面?
每次坐公交,我都好想把坐在前面、相互依靠的情侣拆开。这个念头,我偷偷动了有好几次。
我的出租屋位于五道口华联商厦附近最繁华的那条街,夜幕降临,彩色霓虹灯箱闪得刺眼、夜店云集的酒吧街早已开始营业、最正宗的韩餐馆里人流密集。
这是我每天下班回家必经之路,来来往往的人群已经很难分辨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,是北京人亦或是外地人。
但这一切,似乎与我无关。
央广网记者郁雨铖摄
有时一个人休息在家,想对谁说句话,却又不知对着谁说,胸口有种莫名的情绪想要爆发。但在外打拼,并不想让家里知晓自己所处的境遇。有时忙起来,反倒家里人主动给我打电话嘘寒问暖。
和室友上班时间相错。虽然同住,交流却微乎其微。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