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发生衡阳白沙洲一家小餐馆的故事，时间为年3月上旬，店老板口述，笔者编写的。——题记“老板，有饭吃么？”一个面目有些清瘦的男人问道。“还有饭，你要吃什么套餐。”店老板回道。“我想吃蛋炒饭，你们蛋炒饭几块？”“八块。”“可以不放蛋么？”男子问。“那还没炒过，那不就是油炒饭么？！”店老板说。男子不作声，喉咙嘀咕了一下，似乎想说又没发出声来。店子打烊了，店老板正忙于收理餐桌，疫情之下生意有些清淡。老婆、孩子都窝在家里，因为孩子们“停课不停学”，用手机在家上网课。都没怎么留意刚刚进来的男人，什么时候走出了店子。约摸一刻钟，男人又返回店里。“老板，你就帮我来一份不放蛋的油炒饭吧，不瞒你说，我都一整天没吃饭了。”瘦男有气没力地说。“你也不早说，要不你先添些白米饭吃，我那前台还有小菜。”瘦男径直地走向电饭煲添米饭，老板端来小碗包菜及萝卜干。瘦男“啪啪”吃得起劲。老板，装了“二大碗”米饭，开起炉火，炒起“油炒饭”。注:二大碗是介于海碗与饭碗之间，装满有一斤多米饭。“油炒饭来了。”店老板笑呵呵地说。“多谢了，老板。”“啪啪啪”一大碗油炒饭又吃得精光。瘦男的脸上都红润起来，也许是气血旺了些。“老板，有一句话我一直不好说，今天身上没带钱”瘦男说，“老板，我不是没钱，我种菜的，方圆几里的蔬菜都是我的。”“没关系的，不就一顿饭么？”老板毫不介意地说。“不——不，老板你是个好人，我不会欠你的。”边说边摆手，从裤袋子里摸出个皱巴巴的医用口罩，套上两耳往嘴上一拉，消失在半明半暗的夜色中。第二天清早，店里的卷闸门响个不停。店老板揉了揉双眼，打开卷闸门。“哦，是你。”店老板说。“老板好，昨晚也不能白吃”说着，就把一蛇皮袋东西朝店里扔。“你把东西拿走。”店老板有些不高兴。“老板你别小看我一个种菜的，我也是个老板。”说完撒腿就跑了。店老板把蛇皮袋的菜倒在瓷砖上，红萝卜、白萝卜、大蒜、葱、芹菜……带泥的、折断的，洒落一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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